我想吃蛋挞

「SBHP/abo年下」Accio Sirius(25)

25.

 

下午五点之前,他准时从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里走了出来。然而叫他意外的是,西里斯并没有看到理应站在那里接应他的赫敏。西里斯有点奇怪,但也不是太过惊讶。现在距离他们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而赫敏——不知道怎么的,有些事情上,男孩总觉得她对哈利有点儿怵头。如果她想磨蹭一会儿,在五点钟的时候准时到达这里,他也能够理解。

 

只是在他口袋里的那个瓶子沉甸甸的。让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现在,西里斯倒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把他错认成了布莱克的克利切会对他被一个自己设下的恶作剧咒语吓到而感到鄙夷。在那个布莱克的房间里,他读完纸条上的话音刚落,羊皮纸就自动飘到半空中。一簇柔和的白光闪过后,羊皮纸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子。他抓起那个瓶子摇晃了几下,里面的液体有些粘稠,半凝固。但是从密封的瓶口他能闻到一些叫人不大愉快的味道。西里斯眯着眼睛仔细将它在手中转了几圈,发现在瓶子底部,有一根头发静静地躺在液体的包围中。

 

毫无疑问,在纸条上设下这个咒语的人天才而且机警。他甚至能通过声音的验证来判断拿到这张字条的人是不是他想要他看到的人。如果推断没有出错,西里斯猜测可能他还在瓶子上面设下了只有哈利的声音才能打开的触发魔咒。因为他不管是努力地去拔还是去按都无法打开那个瓶子。然而他没法猜到他和哈利之间设置的咒语会是什么,男孩不得不先把那个瓶子装进口袋里,等回去再做研究。

 

除此之外,他还在西里斯·布莱克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多数是一些麻瓜物品,还有摩托车的扳手,伪造的驾照,爆炸糖,几枚形状奇怪的黑色橡胶……(西里斯在看到那玩意的时候立刻就把它扔了回去,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多数没有太大用场。他也翻到了一张西里斯·布莱克小时候的照片——看起来只有八九岁。那时候的他穿着一身孔雀蓝的西装,面对着镜头,黑色的头发典雅而傲慢地微微上翘,嘴角紧绷着,表情厌倦冷淡,一脸的不耐烦。即使是在小时候看起来也不像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奇怪的是,那张照片并没有像其他布莱克的照片一样夹在相册里,而是被放在抽屉中一个相对显眼的位置,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等着他去拿似的。在反复检查了几遍房间之后,他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可供收获。西里斯收起那个瓶子,并从相册里抽掉了几张照片。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在离开房间前,西里斯又走到镜子面前,将自己的脸和那张照片上的布莱克对比。看着镜子里的两张脸时他不得不承认,不管从哪方面看来他们都长的真他妈的像极了。只有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西里斯的眼睛是全然的黑色,而布莱克则有一双银一样流动着的深灰色瞳孔。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发现。那就是哈利前些日子对他的防备心似乎无可厚非。不过是又短短地过了十几天,他站在镜子面前就发现自己像是又长高了。那面穿衣镜足有七英尺多,占据了大半个房间。而现在,他却站在距离镜子顶端不足二英尺的位置。

 

 

在他回忆着他今天下午的收获时,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现在是准确的下午五点,伦敦的天阴沉沉的,不远处乌云密布,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兆。西里斯看了一样时间,而赫敏竟然还没有出现。男孩终于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瓶子和照片,确定它们都很安全。男孩握紧了自己口袋里的魔杖,他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经过。然后集中注意力,跃跃欲试地模仿着曾经那个男人第一次戏弄他时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嘴唇上下轻碰,并不轻松,但最终还是清楚地说出了那个单词。

 

“——幻影移形。”

 

 

“我们接到了新的报告,有未成年巫师在过去的五分钟里进行了一次幻影移形。但是暂时查不到他的魔杖踪丝。用的是一根没有在魔法部登记过的魔杖。”

 

“别他妈的管那些该死的混小子了,劳伦斯!”穆迪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办公室。几乎让整个魔法部都跟着他的怒气摇摇欲坠。连带着上层伦敦的地面一起晃动着,像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他的脸色铁青,手杖泄愤似的重重地敲打着地面。看起来像是把它当成了面前那个垂着头的文员不争气的脑袋瓜:“现在有没有什么未成年的巫师在幻影移形有什么要紧?他们就算把自己的脑袋给忘在了西伯利亚也不管你的事!你们难道直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吗?都集中精力去把那个差点儿杀了波特的混账食死徒的踪迹给我查出来!”

 

“嘿!别对他们大吼大叫的,疯眼汉。我这儿倒可能有点你会想要看见的东西——噢!好痛!别碰我的胳膊!”

 

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穆迪的怒吼。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勇敢地在这个时候发声的小个子——是克里维。此时此刻,他一条胳膊被滑稽地吊了起来,半张脸上还糊着绷带,这让他在张嘴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发声困难。像嘴巴里含着东西似的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

 

但即使是这样,他已经是所有人里面伤的最轻的一个了。

 

身后有人将他坐着的轮椅向前推了几步。办公桌周围的人自动向两侧让开,给他让开一条能直接通向穆迪的路。克里维举起另一只缠着绷带的手,站在他身边的傲罗会意地弯下腰去摸他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根魔杖。

 

“贝尔的魔杖,”克里维解释道,“她的魔杖上被哈利加了特殊的倒映咒语,在某些时候可以当录像机使用,录下一些当时的情景。我们每次都是凭着这个做战后分析报告的。因为她总是站在战场外面支援我们,所以能看到的更多。但是这一次我不确定了,先把它放出来。”

 

穆迪不可置否地让开身。


在魔杖里储存的记忆画面开始被提取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盯着那面被当作放映幕的墙,脸上的表情都渐渐由刚才的平静或是事不关己,收拢着变得沉重。

 

记忆很短暂,而且多数是由一些零碎的画面碎片组成。就像被切割了的电影胶片。因为就像克里维说的,一般只是在战后他们做一些分析的时候才会用,所以贝尔通常会站在比较安全的位置。但是这一次因为他们都陷入了食死徒的陷阱,没谁能把自己摘除在外。

 

整个画面从一开始就摇晃的厉害。一个带着银色食死徒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他对贝尔的方向念出了斩首咒,但是攻击的目标却并不是她。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瞄准的是站在她身后的人。

 

画面随着女傲罗的视线转动,站在她身后的——毫无疑问,正是哈利。他们的头儿在感觉到危险来临的一瞬间表现出了无可比拟的灵巧与专业素养,他在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之前先猱身一扑,紧接着漂亮的受身躲避,就地一滚,同时还空出手来还击了一道四分五裂。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赞叹哈利身手好的时候。因为即使是这么敏捷的还击,哈利也仍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四分五裂被打空了,又一道绿光抽冷子钻了过来。哈利躲在了一个木箱后面——然后,他的身影消失了。贝尔的视线里看不到他藏匿的位置。但是不过一两秒,所有人都听到了从他藏身的那个墙角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惨叫。那声音让听到的人忍不住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等到那凄惨的声音结束,穆迪的脸已经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波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转过头粗声粗气地问,但是语气并不像漠不关心。刚从圣芒戈医院回来的探视傲罗忽然被他点到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回答道:“情况不算好,”他忧心忡忡地说,“哈利的眼镜被咒语击碎了,有一些碎片扎进了眼睛。但是这个不算大问题,通过手术可以解决——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疯眼汉声音低沉嘶哑地说。

 

“他中了三四个不可饶恕咒,治疗师现在还没能把那些衣服从他身上撕开,因为全陷进皮肉里了。袭击他的人简直就是疯子,或者就是和他有什么杀父之仇……”

 

“我让你别他妈再废话个没完没了!”

 

“他还没醒。”回话的傲罗被吼的打了个哆嗦,立刻简洁地回答道。发火的穆迪有时候看起来比一头哈利四年级时斗过的匈牙利树蜂还恐怖。但是所有人都盯着他,他还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发着颤的牙关里挤出回答:“……在我离开之前,他还没苏醒过来。治疗师说他还有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如果哈利在这结束之前醒不过来,很可能就……”

 

他抿了抿嘴巴,没有说完。但是这次穆迪没有再怒吼着要求他补充些什么。事实上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他话中未尽的意思所代表的含义。克里维的眼睛红了一圈,他是在哈利身边被抬回来的,他最清楚哈利伤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他的嘴巴被绷带半捂着说不出话来,而且也不想过早地摆出一副要哭丧的表情。年轻男人只能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异样的沉默。这个消息无疑给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管是平时和哈利合得来——还是合不来的,他们都清楚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对于整个傲罗部和魔法界无疑都是一场灾难。一场对士气和信心的毁灭性打击——也会是食死徒疯狂反扑的最大动力。

 

“等等,看那里——那个人是谁?”

 

一个傲罗忽然出声说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僵局。但是当其他人将目光落在那面还在持续播放战斗画面的墙上,并看清楚刚刚大喊的那个人指着的是什么人时,他们一点都没有感到注意力被转移了的轻松,相反,更像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所有人的心在同一个时刻都不约而同地——比起刚才——又猛地向下沉了沉。

 

 

西里斯几乎是灰头土脸地从壁炉里爬出来的。

 

梅林作证,他的第一次幻影移形并不太成功。虽然不至于蠢到他把自己的脑袋或者是哪条胳膊给忘在了原地没有带着,但是很显然,他也没有找对目的地。

 

第一次,他降落在离陋居五公里外的一条街道上。西里斯茫然地找了一会儿,发现根本不清楚这儿是哪。第二次更糟——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发音不清楚还是怎么的,在眩晕感没有结束之前,他就感觉到鼻子和耳朵里被巨大的水压挤压着涌进了带着腥味的海水。

 

他压根连思考一下都来不及,立刻就进行了第三次幻影移形。这一次他掉进了一个全是烟囱的壁炉里。当他好不容易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西里斯抹了一把脸。看到韦斯莱的客厅里罕有地站着不少人。他急忙收回脚,然后有点犹豫地又往回退了几步,想现在走出去或许不是个好时机。

 

他可以等他们全部散去的时候再偷偷摸摸地从里面钻出来,迅速到二楼他和哈利的房间里洗个澡,换套衣服。然后再下楼来。这样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今天进行了一场不成功——而且也不愉快的旅行。老实说,早在和哈利一起旅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移动方式是令人不愉快的,但是西里斯当时还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令人不愉快。

 

西里斯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不是他在一边拨拉掉头上的海藻,一边谨慎地隐蔽自己的身形时忽然听到了韦斯莱夫人飘到他耳中的一句话的话。

 

“——哈利当然是我的孩子!”她用带有穿透性的声音几乎哽咽着尖声喊道。那声音震的男孩耳膜在阵阵作痛:“我从他一年级开始就在照顾他。现在他就躺在圣芒戈,而且可能就快要死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去看看他?!”

 

西里斯听见自己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


“谁死了?”


他从壁炉里爬出来,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站在桌边的几个韦斯莱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往他的方向看。但是西里斯毫无所觉。他站起身来,连脸上和身上的灰都没有去抖一抖。


他歪着身子站在那里,但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所有人。他的嘴巴动了几次,但是都发抖的厉害。眼角抽动着,脸上出现一副几乎像是在似笑非笑的表情。


西里斯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然后他又一次重复了他的问题。


“你们刚刚说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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